wb:一块可颂小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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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er更得慢有一个好处,隔两天我觉得哪个细节有问题就回过头改一改



“谦啊,我和你哥,异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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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谦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地呛了嗓子,咳嗽着面皮都跟着涨成草莓酱的颜色才缓过来,有些奶的音调升高显得更幼,“我哥怎么没跟我说啊?他去哪儿了啊?”


“S市。”王嘉尔恹恹地后仰着头有气无力地回答。


金有谦伸长了脖子看到对方喉结上方的肤色创可贴,“哥,你这里,”他点了点自己脖子相同的位置,“怎么了?”


王嘉尔坐起来不自然地摸了一下,洗漱的时候他才发现出差的人留下的痕迹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在白净的脖子上怎么都显得突兀,他拍了张照给对方发过去,装作生气地说不能见人了,其实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他很享受段宜恩对他的霸道。


“啊你哥,”弟弟真挚又担心的目光让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脑子里飞速地转圈急忙改了口,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比划着,“我早上刮胡子……”


话没编完就被金有谦打断,身体越过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握住了他的手,“哥!千万别想不开,我哥迟早会回来的,他家在这里人跑不了,实在想他就去看他,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我和斑斑异地好几年了处得也挺好,没什么熬不过去的。”


小孩两只手攥得他手心出了汗,脸上也有些烧,抿了下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哥,去S市出差,后天回来。”


金有谦收回颓然落下的双手坐到自己的位置,心情复杂地不知说什么好,是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胡思乱想,甚至瞬间担心起远在泰国的男朋友在过去几年中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绝望的瞬间。也是,都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心量怎么会这样窄,是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地嗦了几口快要见底的冰巧克力才觉得心神安定下来,这才觉得有些委屈,用手里的吸管戳着杯里打转的冰块埋怨对面的人,“哥,你们这根本不叫异地,我和斑斑一年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在一起的天数可能还没你们分开的时间长呢。”


“对不起啊,”王嘉尔从小孩紧张他的“伤口”起就觉得抱歉,“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那我要吃烤五花肉和炒饭。”金有谦回答的时候还在追着只化了两个棱角在杯底逃窜的冰块。


平时都是段宜恩开车,王嘉尔有驾照但是上路经验少,吃完饭金有谦坚持自己回去他也没强求,只嘱咐他到学校发个消息报平安。回家路上他兴致勃勃地给段宜恩讲今天的事情,他发好几句对方才简单地回几个字。见不到段宜恩本人的时候这人聊天的方式还是没变,简明扼要,短小精悍,加上团建的时候免不了应酬,王嘉尔并没有太在意,回家安排好工作洗漱完钻进被子才拨了视频。


对方没有接,过了会才回过来,背景音闹哄哄的,段宜恩拿着手机往走到卫生间关上门才安静了许多。


“在玩?”王嘉尔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眨巴了两下眼睛。


“嗯,跟我住一间房的人家里有事没来,空出一张床都来玩牌了。”段宜恩笑着解释,“刚才太吵了没听到。”


王嘉尔把分享过一次的内容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绘声绘色地讲弟弟如何纠正他异地恋的说法,又问段宜恩一天做了些什么。段宜恩靠在洗手台边事无巨细地答了一遍,说到明天的行程时响起了敲门声。


“宜恩哥,我能用下洗手间吗?”


段宜恩应了一声跟王嘉尔道别,给门外的人腾地方的时候正在对着摄像头摆手,对上目光的瞬间眼里的宠溺还没来得及收好。


沈灵羽觉得段宜恩今晚状态相当不错,对于聚在他房间的提议没有拒绝,加入他们玩着规则简单的发牌游戏,饶是他觉得对方已经做出很大让步,比以往平易近人得多,但还是从没见过对方对着视频里的眼神——和他平时的冷淡、疏离截然不同的,他们任何人不曾见过甚至没敢想象过的,只有看向爱人才会有的温柔和甜腻,以至于他愣在门口忘了来敲门的初衷。


“不好意思。”段宜恩几乎在刹那之间恢复了印象中的样子,彬彬有礼但是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冷傲气息,道着歉侧身让出了占了十多分钟的空间。


新建的酒店分了两栋,经理贴心地把他们公司安置在一起,其他客人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幢用廊桥连接的更高层建筑里。一帮人玩到午夜正在兴头上,即便有些吵也不会影响到公司以外的人。玩游戏有奖有罚才吸引人,为了执行“不许赌钱”的规定,公司行政身体力行地加入了游戏,于是他们只好把惩罚改成喝酒。


沈灵羽的运气实在不太好,被抓到的次数太多一个人喝下去惩罚里一半的酒,加上晚饭时所有男同事被灌了不少,到了后半夜越来越迷糊。越不清楚越容易犯错,最后一瓶酒被他仰头干掉之后大家默契地停止了游戏,他被两个男生搀回房间的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醒。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回了房间休息,突然安静地能听清楚走在地毯上的脚步声,段宜恩按了按太阳穴,他擅长的并不局限于电子游戏,任何竞技类的游戏都玩得得心应手,一晚上除了聚餐时喝的几瓶,回来之后愣是一次都没被抓到,这会儿是被吵闹声扰得有些头疼。


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私人空间,目前的例外只有王嘉尔,连金有谦每次躺他床上都要提前看看他哥的心情好不好。刚住到一起的时候小主播用完东西经常不收,他不抱怨更不生气,只等人把东西用完了才去整理归位,所以王嘉尔从来只管做饭,一旦做好就不用进厨房了。十几个人在他房间里玩闹了几个小时早就乱得不成样子,枕头七零八落,床上没有一块平整,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想跟王嘉尔说说话,拿起手机发现已经三点多了,点开置顶的对话框发了句“宝贝晚安”进了浴室。


出来挑了靠近窗户的那张床开始整理,被子刚扯平两个角来了电话,也是新来的销售实习生,“段哥,不好意思打扰你,灵羽吐得厉害,床都脏了没法睡,他一直念你的名字,您方便过来看看吗?”


段宜恩在下属面前没什么架子,尽管如此还是没一个敢直呼其名,恭敬又貌似亲近地加了“哥”的称呼,想来小孩有些胆怯,最后一句还用上了“您”,“你们房间号多少?”


沈灵羽在厕所吐得昏天黑地被搬回了床上,没想到又吐了一次,他身上都软了只有挪到床边的力气,结果把床单染得一塌糊涂,段宜恩到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白,双手捂着肚子窝在另一张干净的床上。


“你们跟我换房间吧。”段宜恩弯腰看了看人回头对清理床单的实习生说。


“不用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实习生挥着毛巾使劲儿摆手,“我听见他叫您名字才麻烦您过来的,我把床单洗一洗就能睡了。”


两个人尴尬对峙的时候床上的人皱着眉头出了声,“宜恩哥……宜恩……哥……”


沈灵羽说不出别的话认人倒是很准,只肯爬上段宜恩的背,实习生只好在旁边扶着一路回去,放在了出门前铺平了一半的床上。实习生烧开热水倒了一杯没等段宜恩挽留急忙溜了回去,他实在不好意思继半夜打扰领导之后再让领导住进味道不太好的屋里。


沈灵羽抓着被子表情还是很痛苦,段宜恩端起晾了一会的热水送到他嘴边,他被扶着脖子喝了两口又躺了回去,段宜恩准备去拿热毛巾帮他擦擦脸的时候被人抱住了腰,沈灵羽的眼睛仍是闭着,“别走,别走,宜恩哥。”


投怀送抱的事情段宜恩经历过不少,但他终是没忍心直接推开孱弱的人,他只坐在床边没再动作,沈灵羽吐干净之后舒服了不少,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只有脸上的表情用力。段宜恩把腰上的手放回去拎着包去了前台,开了一间大床房重新洗完澡才爬上床。


第二天是自由活动时间,到了晚上才有人号召一起玩游戏,照旧去了前一晚的房间。段宜恩到得早,几乎没有人发现房间已经换了主人,直到散去的时候和大家一起离开才有人反应过来,结果也只得到轻飘飘的一句,“我换房间了。”


回到房间还没十二点,王嘉尔安静了一个晚上他直接拨了视频过去,接起来的时候转成了语音通话,比对方声音先传过来的是带着强烈鼓点的背景音,段宜恩愣了一下把手机拿到耳边,“在外面?”


对面有男人声音响亮地问了句,“谁啊?”王嘉尔没有理睬只回答了电话这头的人,在嘈杂的音乐里不自觉地放大了音量,“嗯!我在酒吧,等下回去打给你。”


急匆匆地说了拜拜挂断了电话,段宜恩呆了几秒才看到结束通话的提示,退出对话框看到了沈灵羽的消息,“宜恩哥,昨晚真的对不起,你住哪里了?要不要回来住?或者我可以把房间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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