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一块可颂小面包

Player 03

#爱情文为什么不需要逻辑,只要用脑子就需要逻辑

#带滤镜的究竟是是小王还是小朴



崔荣宰在点歌台前招呼了好一会不见他过来,把话筒递给别人坐到了旁边,小声问他怎么不聊天也不唱歌。他想说些话引起注意又怕显得太做作,迟疑了几秒发现对方的耳机还一直戴着,他笑了下换了只手拿水,手心冒出的汗微微沾住了塑料标签纸。


崔荣宰探着脑袋看到了手舞足蹈的朴珍荣,他上学早比同级小了两岁,“啊是因为珍荣哥吗?今天临时拉人我把他叫来了,下次肯定不给你添堵。”他本来想开个玩笑,可是意外地没得到回应,王嘉尔只嗯了一声视线一直往另一边瞟。


十点刚好KTV到时,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加上第二天还要上班大家默契地没有加时。往外走的时候林在范还是被朴珍荣缠着,段宜恩落后了半步跟在后面。王嘉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看见几个人站在门口寒暄,他急急忙忙出来没有把手吹干,甩了几下往裤边抹了两把凑了过去。


朴珍荣还是没停下来,像个开关失灵的水龙头畅快地倾泻。段宜恩整个人并没有站进他们围成的小圈子,王嘉尔瞟了一眼他的屏幕,已经在排队叫车,他戳了一下朴珍荣的胳膊肘,“你加师哥微信吧,站这聊算怎么回事儿啊。”说完没再管忙不迭掏手机的人,朝低着头的人迈了小半步,“师哥,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段宜恩下意识想拒绝,见一面就找他要联系方式的人大约能绕操场好几圈,但是真正要到的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他不明显地挑了下眉,脑子里飞速寻找合适的理由,王嘉尔抿着嘴眨了下眼睛,在他愣神的瞬间目光已经转向了亮着的屏幕,他短促地啊了一声划了两下调出二维码的界面,操作完之后王嘉尔才彻底笑开了,“谢谢师哥。”


时隔很久如果问王嘉尔当初为什么能成功加到段宜恩的微信,他大概会说是因为自己眼疾手快,而段宜恩会说因为他那声“师哥”。


这是他们学校的传统,不能叫学长学姐,一定要叫师哥师姐,约定俗成的规矩成了鉴别自己人的准绳。只要低年级的真心实意叫一声师哥师姐,那被叫的人总要耐心地听上几句,能帮的尽量帮一把,这也是他们这群人毕业之后还格外扎堆儿的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学里潜移默化的氛围让他们养成了这种习惯。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王嘉尔才能缠对方这么久。从见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自己急不得,每天发的消息并不多,一周后才正式约饭。大学生活距离王嘉尔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刚毕业更是怀念得很。他说学校里还是二食堂二层最好吃,为人熟知的一位校友开设的窗口吸引了好多校外的人反而自己没吃到几次;男生宿舍还是在学校对面,需要过一个长长的天桥;篮球场施了好几年工总算修好,比原来的场地更大了些。


段宜恩听他说这些事情也很开心,毕竟是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能引起很多共鸣。他被喜欢过太多次,轻而易举地感觉到这位师弟的心思,只保持着校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到对方正式说出来才表明态度。


那天王嘉尔已经把自己喝到了微醺,送到楼下还不肯下车,坐在副驾驶拽他的袖子,“师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段宜恩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下次吧。”


酒精的作用下人很容易变得感性,王嘉尔小心翼翼地磨了一个月对方还是不冷不热,他背靠在车门上脑袋歪着,身体转向了驾驶座,“师哥为什么不喜欢我?”


段宜恩把车熄了火,两只手把着方向盘沉默了一会,他并不讨厌王嘉尔,否则也不会任他约出来这么多次,拒绝的话他说了好多年,这次却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慢悠悠地说完。


那天晚上王嘉尔下车之后一直耷拉着肩膀,段宜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里才收回眼神,应该会放弃了吧,他打着方向盘掉头的时候这样想。


一觉醒来没看到王嘉尔的早安他几乎确定了这个想法,直到快下班又收到了对方活力满满的提议,仿佛昨夜那个垂头丧气的小孩根本就是他喝醉了看到的幻影,可滴酒未沾的人分明是他,“师哥,我买了大螃蟹,50块一只,我去家里做给你吃好不好?”


“我吃螃蟹过敏。”居然还会做饭,段宜恩这么想着打字的时候笑了一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王嘉尔收到信息之后把手里拎着的螃蟹放回原处,去水果区称了两串提子去了朴珍荣家里。朴珍荣最近的笑脸都没垮下来过,兴高采烈地讲他和那位林姓师哥如何投缘,甚至前几天去了对方的工作室,也就是林在范家里,“他养了猫,猫咪好可爱,他也好可爱。”


王嘉尔看见他眼角的褶子印就烦,故意把籽吐得满地都是,“你的粉丝滤镜能摘一下吗?那位师哥明显是走冷酷路线。”


“你没看到他的头发吗?”


“不就是头发长吗?怎么了?”


朴珍荣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放大了指给他看,“你看他扎起来多可爱!”王嘉尔差点想夺过来手机扔出去,朴珍荣像护着宝贝似的两只手叠在胸口,“看两眼不能再多了。你那个师哥呢?腻了没有?”


王嘉尔仰在沙发上伸直腿把春风得意的人踹了出去,手里捏了颗红得发紫的小球放进了嘴里,“撩不动。”


朴珍荣最近喜欢上了草莓牛奶,早晚各一瓶不喝就吃不香睡不着,听完王嘉尔的遭遇差点把嘴里的奶出来,他顺了顺气吐了两个字,“渣男。”


“他不是渣男。”王嘉尔一不小心咽下去一粒不大的籽,声音跟着抖了抖。


“王嘉尔你眼睛还在吗?脑子还在吗?判断力还在吗?”


“我问过他了,他说不想谈恋爱,所以不跟我睡,我都说了没关系他还是说不行,所以哥哥真的不是渣男。”


“不想谈恋爱,换个说法就是不想负责任,渣男的典型说辞。你几岁了还会被这种话骗?”王嘉尔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噎回去,“你就自欺欺人吧,看你还能坚持几天。还有,师哥就师哥,叫什么哥哥,恶不恶心你?”


“师哥是所有人的师哥,你也这么叫,但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这么叫。”突然从某一天王嘉尔就换了称呼,一口一个哥哥把自己叫得很满足。撒娇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从小就懂得说什么话能讨大人的欢心,做什么表情最让人心疼,孩童时代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很轻松。他的家乡是一座南方沿海城市,软软糯糯的口音直到确立了播音员的梦想才造成困扰,把石子含在嘴里做发声练习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舌头变得红肿麻木但是发音标准了很多,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通过专业考试,面试的老师说他较于电视台那些端正的主持人五官过于漂亮了,那位老师他再次见到是在大学里的选修课。


做饭的本领是跟妈妈学的,爸爸常在外面应酬,他和妈妈独处的时候很多。妈妈是小学老师,寒暑假他去找朋友和在家陪妈妈的时间几乎差不多。喜欢喝汤不知道是他原本的口味还是被妈妈养出来的习惯,看得多了他也学了去,煲汤是个功夫活儿,几个小时下来也能把人熬得温润些,或许也是这样他完完全全继承了妈妈骨子里的那股柔和。他几乎没有对人发过火,不然在工作这种大事上朴珍荣也不敢话只说一半,他知道这人不会真的生气。


温和又带着几分生猛,像极了他出生长大的地方。


王嘉尔想了各种新奇的方法企图与段宜恩取得新进展,直播的时候也惦记着时不时开小差,粉丝们发现小主播最近有心事了,偶尔发呆跑神,时不时唉声叹气,甚至准备涉足游戏界。


“我要不要试试打游戏?但我完全游戏白痴诶。”王主播单手拄着下巴有些发愁,“我只会连连看,消消乐这种,会有人看吗?”弹幕里一堆人嚷嚷着不管你播什么我们都喜欢。


苦恼只是很短暂的事情,第二天他就开启了新征程,“跑一跑赛车我还是可以的。”游戏开始前王主播的表情很有余裕,上手之后发现并非那么简单,撞到围栏打个转就会失去方向感,那些高级工具一个也抢不到,经常坚持不到最后就退出游戏重新开始,一边抱怨着身体还会随着车的方向左右摇晃,急转弯的时候甚至在椅子上转了半圈背对着摄像头。


“我太菜了,我也再也不打游戏了,我当场放弃。”王嘉尔整个人瘫在皮质座椅上,游戏的背景音还响着。如果他回头看看屏幕,就会发现画面已经被满屏的“哈哈哈”所淹没。


“我游戏打得很烂!”软成一滩的人突然坐起来挺得宛如一颗小白杨,他嘴里重复着转回来时眼睛里放着怪异又激动的光,“我游戏打得很烂!”




评论 ( 20 )
热度 ( 137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不好吃的小面包 | Powered by LOFTER